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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叔收集百余舊街門牌
來源:本站 作者:匿名 發布:2014-02-15 修改:2014-02-1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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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廢墟中收集得來 最早有民國中期門牌 其中不乏有書法大家的字跡
20多年前,自家位于光復路的房屋開拆,土生土長的西關人陳公權便與門牌結緣。這些年間,他攀殘垣,翻斷瓦,在廢墟中收集了百余塊廣州舊街巷的門牌,時間跨度從上世紀30年代至今。它們不僅承載著權叔這輩老廣州快樂的童年回憶,更記錄了這座城市的歷史變遷。據陳公權介紹,舊門牌上的字不少是出自廣州著名書法家麥華三之手。
文/記者湯南、申卉 圖/記者莊小龍
觀音閣9號、簡溪首約4號,豆漿巷……走進陳公權位于光孝路的復印小店,他向記者展示了這些年收集到的百余塊舊門牌。雖然有的門牌已經銹跡斑斑,有的邊緣卷曲甚至破損,都被權叔小心翼翼地用一個個信封包好,珍藏至今。
收藏緣于 懷念舊屋
權叔回憶道,1998年,因為舊城改造,他們位于光復路的房屋開拆。眼看要離開住了十多年的房子,權叔滿眼不舍,“想留下點什么做個紀念”。
“當時有街坊拆下趟櫳收藏,我家沒有,公房也沒有窗花,磚瓦也很普通”,權叔轉來轉去,盯上了自家的門牌。“這是一間房子的身份證,是唯一的,很有紀念價值,”權叔說,就是由此開始,他喜歡上收集廣州舊街巷的門牌。
廢墟尋寶 攀墻翻瓦
隨著廣州舊城改造的深入,拆遷范圍越擴越大。權叔每逢騎著自行車上下班,看到有工人在“咣咣當當”地拆房子,他便會特別留意尋找門牌。等工休的時候,他從附近借來梯子、工具,爬到殘垣斷壁上把門牌取下來。到后來,只要聽說哪里有拆遷計劃,權叔便專門騎單車去溜達,跟準備搬走的街坊商量,請他們將門牌留給自己。權叔也經常請拆遷工人、拾荒者幫忙,“會給5塊錢辛苦費作為感謝。”
知道他有這個愛好,權叔的家人、朋友也開始幫著找。權叔笑言,有一次,妻子經過光復北路一間已經開拆卻仍在做生意的燒鵝鋪,特地買了平時很少吃的燒鵝,“她醉翁之意不在酒,是為了向店家借凳子,請伙計卸下門牌給她。”
老街消失 門牌留存
據權叔介紹,根據規模大小,門牌會以街、巷、坊、里、約來區分。作為生于斯長于斯的地道西關人,權叔收集的門牌主要集中于荔灣西關一帶及越秀區。新勝街、泮塘五約外街、長庚首約、麻行街……他的收藏中,三分之二的門牌地名已經消失,原來門牌號所處的房屋早已被夷為平地,成為街道上的一塊青磚。
權叔說,看著這些消失的門牌號,就像拿著身份證卻找不到本人,有些無奈,“以前的街道,現在變成一棟商品房拔地而起”。隨即,權叔又露出笑容,“這也是城市發展的必然過程”,“留著這些舊門牌,可以跟孫輩們講講我們以前的故事”。
門牌路名 大家字跡
一塊塊用搪瓷燒制成的門牌擺得密密麻麻,上面的字體卻不盡相同,有的圓潤端莊,有的清瘦秀麗。據權叔稱,門牌上的字大多出自廣州著名書法家麥華三之手。
他回憶曾看過的一份80年代的報道,介紹麥華三及其學生們為制作門牌寫字的詳細過程。“當時麥華三寫了3000多個字,由他的學生們剪下來拼接成門牌號”,權叔稱,然后再拿到搪瓷廠燒制成門牌,整個過程持續了三年。
“當年,能找麥華三先生題字真是不得了,” 說起往事,權叔津津樂道,“記得上世紀70年代中后期清平路有間燒鵝鋪,花了3000元請了麥華三先生寫招牌,轟動羊城。”
權叔估計,這些門牌多數出自曾位于海珠區前進路口的“益豐搪瓷廠”,質量很好。世殊時異,直到本世紀初,廣州才逐漸用新款夜光膠質門牌取代了沿用了70多年的搪瓷門牌。
藍色門牌 紅色門牌
在這些搪瓷門牌中,用繁體字寫就的“光孝分局秀耀坊39號”,“洪德分局歧興中北33號”等看上去年代久遠。權叔介紹,這些是民國中期的門牌號碼。
據記載,民國九年(1920年)開始,廣州采用新式門牌,白底黑字,用三分厚的白色木板制成,手書路名、街名及門牌號,字體并不劃一,規格亦難統一。而到1929年民國中期,搪瓷燒制的門牌取代木制門牌。上面的大字為門牌號,右邊較小的漢字為路名、街名,左邊較小的漢字為所屬的公安分局。
在眾多藍色門牌中,兩塊紅底白字的門牌格外引人注意。一塊是“沙面大街47號”,一塊是“人民北路440號”,還分別印有漢語拼音。權叔說,這是“文革”期間的門牌,比較少見。
“當時為了順應潮流,廣州的不少街道都改換了名字,像龍津路變成向陽路,白云路變成紅云路,長壽路變成曙光路,上下九則改成秀麗路,太平路、豐寧路、長庚路三合一成為人民路,于是連門牌也跟著更換。”權叔將民國及“文革”時期的門牌視為其收藏中的珍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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